摘要:
俞伯牙、钟子期高山流水相契一次,使这方千纪以前属于牧畜,万年以前属于渔猎,亿载以前属于洪荒的土地,从此被固定在了文化典故的范畴。于是,我在古琴台,见到了碑、阁、匾、塑像、图解和颂咏这段知音情的字画。但我不知道是否还有人在感悟这段默契的心灵分量?遥想那次西意的际会,俞伯牙琴上铮铮弦音,或低回幽诉或凛列激越,无人可会,唯钟子期相峙山角,默契在敦实的喜悦间。所谓高山流水会知音,其间心灵深刻领悟的分量,只怕早已超越音乐的相知,而是纯心灵的赞同与契悟,这种默契,才可称得上天籁之音。在相知那一刻,千山的清风吹彻了玉笙,千转的碧水拨起了冷冷古弦,宇宙万物顿成帖心帖意之亲,使我直到此刻,面对月湖的清波远树,仍旧能双耳生风,听得流旋乐音婉转随人。月湖细响的流水,冷冷如一曲琴音,这些琴音随时间的流晤这里的人,只要用心去感知,都会聆听到空灵、缥缈的琴韵,在梦的幽谷低回,高溸而不苟于世。也许月湖的山水并不特别,只为有了这心灵的衬景,才有了整个疆土的一抹浅笑,有了古琴豪梦幻般的月湖。这是心灵的月湖琴台,是活起来了的月湖琴台,它也有青眼如我,此刻也正隔着岁月,隔着远花近树看我,诠释着我的精神与生命。它在看我,看我这株立在城市飞尘中,忧郁而又快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