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
我的童年,没有天真烂漫的童话,在一贫如洗的岁月里,是辛酸、苦涩织成的灰色梦境,构成了我童年的记忆:记忆中还有一头伴随我长大的老水牛……那时候,那头水牛还不见老;那时候,我还很小:我坐在田垄上出神地看着水牛拉犁耕田,平展的田块,被犁铧一浪浪翻耕过来,瓦楞子一般开阔平整。“吁——驾。得儿驾。”福伯一手扶着犁杖,一手提着长杆鞭,有时象征性地打一个“响花”,并不落到牛背上。生产队就这一头牛,七、八十亩水田,全仗它来耕作,福伯是个使唤牛的好把式,犁完一块田,照例要让水牛“歇个驾”,福伯坐到田埂上小憩,我便自告奋勇,牵了牛到渠坝上放牧。牛是累垮了,只是屈了双膝,在池塘边饮水,或卧在塘埂边的树荫下息凉。我能帮它的,就是拔来一把青草,看他的长舌将青草卷进口中,甜甜地咀嚼,美美地闭目养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