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
外出旅行,一为观景,二也是旅伴。否则,即使是一车满满当当的人,也只有独对窗外的风景了。 6月,乘车西去重庆。你会觉得一切变得如此无奈,偌大的一个世界只剩下窗口般大小移动的画面。大片大片的禾田向车后闪去,绿树丛中农舍聚集。偶有一块地上农人扶犁赶牛,犁出一片田园风光。远方,目穷之处群山假卧龙微微起伏。山陵推近了,田就小了,高低出层面了,农舍也就散落了。出北平面,入鄂南山地。列车在一个个站头定格,又吼叫着拉动镜头。重复的景观像一篇蜿长而没有灵魂的文章,在有节律的机械运行声中一再延续,将一切的新鲜感和兴趣都蚕蚀光。连看书睡觉也都做不下去的时候,旅途成了寂寞的忍耐。我用胳膊做支架,撑住昏沉沉的头,漫无目标地望窗外。日头已偏西。不知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开始,窗外有了条河。河床很宽很浅,河水在石砾上漫过激起泛泛的浪花,像欢唱的歌。水深了大了,就有小舟置在岸边,像在谱中的休止符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