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
大年三十,下午,刘支书才告诉我:今年过年不加班,不过革命化的春节了。厂里的几十号工人,都是附近的居民或足农民,一听此话,不过十几分钟,就听见一片关门的声音,然后,就是沉寂——全都比兔子跑得快,回家过年去了。这是贵州省一个县城边上的小水泥厂,投资几万元,每年土法生产几千吨低标号的水泥——因为有我们两口子大学生,好歹还知道攒“GB”(国家标准)生产,水泥质量还过得去,每年能赚个几万元。当时,我可真是有点急。我不能不急, 明天就过年了,我可是一心一意“抓革命、促生产”,一点没有办年货。原指望食堂里的饺子,红烧肉,凑凑和和过个年,这可麻烦了。这里离县城3公里,没有一个小卖部。离我们的老家更是2000多公里,指望谁呢?望着夫人和一双儿女,我的脑筋在飞快的转动着。决策的过程只有几分钟,我觉得特别的漫长。午后的太阳,晒在冻过的土地上, 冒出丝丝水气,土层像发酵过的馒头,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