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
一轮如火的朝阳,照活了整个山岭。不单是夜伏昼出的动物抖擞了精神,就连悬崖峭壁上的古松,也越发油亮。松针上的每一颗露珠,都是一个火红的太阳。陡峭的山路上,有两个年轻人,具体地说,是一胖一瘦的两个带着些不属于山林气息的猎人。他们西装革履,手中各提了一杆猎枪,枪口向着天空。他们步伐矫健,眼珠闪动着光芒。特别是那瘦子,眼珠深藏于眼眶中,使人联想到藏在草丛后的狼的眼。看得出,他们承袭了这儿世代相传的猎户的血统。这是他们身上的服装所不能掩盖的。仅从他们提枪的把式,也能感觉出猎枪在他们手中的威严。那黑洞洞的枪口,使,人担心天上那一片悠闲的红霞,也会随时像一只大鸟一样被“砰”地打将下来。“看,一对鹰!”瘦子指向天空,“还是一对雏儿呢!”胖子提出质疑:“我父亲说在他年轻的时候,这儿的鹰就绝了种。鹰已被他的父辈,也就是我们的爷爷们猎得毛都不剩一根,还哪来的鹰?况且,这两只鹰只能短暂地盘旋,哪有鹰的气势?这也就是两只杜鹃鸟,学着鹰的架势吓唬小鸟而已。两只不害臊的东西!”“就是两只鹰,刚离巢不久的。”瘦子坚持己见,而且越说越抒情,“我最爱鹰了。你看,它筑巢在绝壁上,一振翅膀便能飞上万里高空。‘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,绝云气,负青天…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