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
【正】今年春的一个上午,当我又收到老家一封信件的时候,心里顿时一沉,不由得警觉起来。结婚后,我和妻子谢雨花一直在千里之外的城市打工,一年到头很少回去,尽管分了家,但家里的事基本上还是父母做主。近十年来,我收到不少的信件,但有两个却使我终生难忘。一封是打工当年,村里要我交清全年的农业税款;另一封是七年前乡计生办要我妻子回去进行环孕检。他们把文件先送到父母家里,父亲再用信件的方式转寄给我。文件规定的措辞都异常强硬,像圣旨一样,并且还限定了苛刻的时间和一系列可怕的处罚措施,没有丁点儿价钱可讲的余地。尽管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这样的事,但这在我心头上、精神上、人格上带来了不小的伤害,是刻骨铭心的。我拿着新收到的挂号信,睁大眼看了看封面,是老家的乡政府寄来的,厚厚的一沓,和前两个父亲转寄的好像没有多大的区别。于是,我的怒火不由得从心里烧到了头顶。不知又是什么鬼把戏!我心里骂了一句,拆也不拆就把它摔在了地上,还狠狠地踩了几下,然后便在一旁抽着闷烟……农业税款已经不用交了,妻子也做了节育手术,自己又没有干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,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公民,还有什么呢?我的眉头越皱越紧,喷出的烟雾也一口比一口大。难道说是家里出了什么事?但很快就被否定了,因为几天前父亲打来电话,说一切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