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
高福厚吧唧着嘴从家里出来,一边回味着苞谷糁稀饭的滋味,一边迟疑地下楼。刚下了两个台阶,忽然想起忘了关防盗门,就转身朝上走。回到家门前立定,正伸手要关防盗门,又寻思着朝门里边喊:“俊哟,爸去小区广场了,哦,等燕一会儿收拾毕了,记着推你妈去阳台看花……”听到俊“知道了爸”的回应后,“咚”地关了门,颤巍巍地朝楼下走。“哼,才六十来岁就老了,谁信呢?人家那位不认识的老哥都不服老,头发胡子全白了,还见天在广场上练剑哩……”高福厚心里思量着,却怎么也想不明白。自己在塬上过了大半辈子,成天不是拉架子车,就是挑几十斤的担子,上坡下沟的早都惯了,啥难事没经过、啥苦没吃过呀。现如今,自个耳不聋、眼不花,俊娃把咱接到城里都住一年多了,这不就五层高的楼房么,一天上来下去的,咋就这样艰难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