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
“考试了?”“考试了。”“好吗?”“不好。对不起。”“哦……努力吧。”“哦。”搁下电话,我的身体如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,漂游在思绪的深海中,浮不出头也沉不下去,尴尬地处在半疲倦状态。闭上眼,睡不着;睁开眼,却不想做题目。忽而又想起刚才母亲在电话里的一声“哦”。哦,我明白了。哦,我知道了。哦,我很失望。或者,哦,其他的什么。我参不透。母亲的一声“哦”意味太深长,不过有一点是很显然的,那声“哦”里充满了失落和对于失落的刻意坦然。失望却又不能给孩子压力,做我的父母真是可怜。我的嘴角牵动着皮肉,微微上扬,浅浅地微笑。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微笑,微笑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———不是表情的符号,也不是心灵的写照,什么都不是。所以我微笑了,自欺欺人地微笑。班主任替我着急,着急的样子很认真。但是,我微笑着,习惯性的。“我真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!”她有些恼火,但我还是微笑———她还没有放弃我,所以,我微笑着。至于我自己是否放弃了自己,不太清楚。数学已经不能成为我崩溃的理由了,在它面前,我无数次地跌倒,伤痕累累,日趋麻木。我从来没有责怪过谁,这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。我的错,我来承担,就是这样。然后我又淡淡地微笑着,以至于每个见到我的人都以为我考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