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
《随想录》是巴金晚年最重要的著作,其“版本之多,印数之大,中国当代散文史上绝无仅有”,“创造了当代文学出版史上的奇迹”(1).对于这样一部影响巨大的作品,赞之者谓“世纪的良心”(2),是“力透纸背、情透纸背、热透纸背”的“讲真话的大书”,代表了当代散文的最高成就,不过,批评质疑之声却也一直不绝于耳.1980年代面世之初就遭遇“香港大学中文系”师生“就文学的角度”提出很多的意见,从标点到文法一一列举(3),随着巴金淡出文坛又辞世远行,他忧心忡忡的“文革”记忆日益模糊,一些尖锐的批评不断出现,诸如《随想录》“纯粹是经验、感受和经历上的陈述,只作感情上的忏悔,而缺乏真正的见识,并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思想和理性认识.”(4)更有甚者,有的批评将巴金的思维归结为“文革”期间的意识形态阴影,称“这是一部名不副实的散文集.拖沓冗赘的文风,粗放浅近的感悟,笨拙不堪的语言,声嘶力竭的口号充斥文本”(5).总之,对巴金的“说真话”倍加质疑,对《随想录》“无技巧”的“粗糙”叙述颇多不满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