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
有一次课上,提到俄罗斯作家普里什文对“冰箸”的一段描写:
每当春风徐来,河上泛起涟漪的时候,细微的水波便拂弄着悬在陡岸下的冰箸的尖尖,使冰箸左右晃动,彼此相碰,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.这是春的最早的声音,是风神之琴.
我停下,问学生:你们听到的春天最早的声音是什么?有的说是母亲河畔的几株老柳树,枝上爆出鼓胀的新芽;有的说是花坛一角的白玉兰,晨光中一粒一粒毛茸茸的花苞,像跳跃的音符;有的说是教室檐廊上垂下的迎春,突然开出一朵明黄的花儿;有的说是早餐桌上多了一盘春卷,母亲提醒,立春了……
他们追问:老师你呢?我,有一回倒是从几只鸟儿的啼叫声里听到春的萌动.是从香樟高大的枝丫间漏下来的几声鸟啼,那样清亮,悠长又婉转.不觉就停下脚步,抬头,见树影婆娑,风摇着碎碎的日光,叶隙间漏下一点一点天空的蓝.“那鸟儿,必然是站在高处/必然是含了露珠/一声鸣叫,宁静的湖面开出花朵”.听着听着,心里就油然生出一些爱意,看什么都觉欢喜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