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
三十年前这会儿善大姐没事啦,就兴致很高地踩着凳子去把那只在玻璃窗上苦苦挣扎,要往外飞的绿蜻蜓扑了下来,小心地把它肢解成四段,分两堆放在墙脚跟。一会儿,一只棕黑色的蚂蚁舞动着两支触角儿,东张西望地奔向其中的一堆,嗅嗅闻闻,倒着要把蜻蜓往窝里拉。拉不动,它只得调转头往窝里爬去。善大姐扭过头去,看见另一堆蜻蜓肉也有一只蚂蚁在又嗅又拉着,而另一只蚂蚁也已经向另一个窝爬去,前方又爬来一只蚂蚁。"近了,快,更近了。"善大姐喃喃着,然后轻轻地嘘了口气。两只蚂蚁把触角碰在一起,来回蹭着,这大概是在传递信息吧。那被碰的蚂蚁往回就走,应该是报信去啦,而刚才那只则拐回蜻蜓肉堆,帮另一只蚂蚁去拉沉重的美食。"看什么来着,这么专注。"人称随和科长的习琨端着保温杯凑上来:"哦,是蚁阵啊。昨天我打死个绿头苍蝇扔在墙角,侦察蚂蚁马上去报了信,长蛇阵般地来了数百头蚂蚁,真有意思。不会儿就把苍蝇给拉走了,冲着窝口拼命往里塞。我又给拉出来,放到更远的地方。蚂蚁鬼精着呢,一会儿又拉走了。"